却在转头的时候,被薛丁玲察觉,看得女人不住地对着自己使眼色,那模样,就像是看到自家的好姐妹在被人追求一般。
若不是自己已经结婚,她还真是会陷入那种小女生的情节,但是即便如此,现在的她也是呼吸加速,心跳紊乱。
手中的筷子不自觉地将碗中的蟹肉夹起,放入嘴中,不知是不是因为是盛引之剥的,竟然带着甜腻腻的味道。
盛引之并不说话,只是淡然地充当着一个剥蟹肉的工具人,也不怎么在意两个女人之间的谈话,手中的动作越发地简单快速,很快再次剥完了一整只蟹。
再次放在了权温书的身边,眼中含着笑,随即再次伸手,拿起桌上盘中完整的一只,准备继续。
权温书不经意地一瞥,便有所顿住,盛引之,他是认为自己很喜欢吃螃蟹吗?
但是看着男人这般认真的模样,最终还是没有能够将劝阻的话说出来,只是小心翼翼地将新的一碗蟹肉分给了薛丁玲一半,似乎生怕盛引之看到了会生气。
奈何,原本盛引之正在剥第三碗的时候,就感觉到自己是不是弄得有点多,注意到了权温书的小动作,便也没有制止,只是心中确认了自己的猜测。
准备将这个剥完就停手。
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倒是让他心中有所后悔,就在他将碗中的蟹肉放进了权温书的碗中后。
“你也吃啊,别光顾着给我了!”
这是权温书一直想说的,但是看着男人从进来后便未曾动筷的模样,还是没有忍住,夹了一块蟹肉,放在了盛引之的碗中。
期待着看着盛引之,见状,男人看向碗中的神情带着 些许的暗流,一种复杂让权温书暂时还不能够理解的纠结显露了一丝,但是很快,便被遮掩,只见盛引之将碗中的蟹肉面不改色地吃了进去。
直至和薛丁玲分开,权温书才发觉盛引之似乎一直待在包厢未曾出来,带着些许的疑惑,回到了包厢,看到的便是浑身泛红的男人昏昏沉沉地坐在原位,在看到自己的到来时,眼中满是湿濡,似乎是在承受着很严重的痛苦一般。
“盛引之,你怎么了?”
权温书被吓了一跳,连忙冲了过去,将盛引之的身子接住,眸中满是紧张和担忧。
“没事,就是,过敏了。”
盛引之咬牙,坚持着说出了这几个字。
权温书似乎明白了什么,视线在盛引之的碗中看了眼,里面空空荡荡,叫了经理前来,慌忙将盛引之送往了医院。
盛锦绣并没有赶来,身在国外的她在听说了这件事后,也只是给慕晚瑜通了电话,对于盛引之这么大了还能够过敏,是她没有想到的,但是在得知了还有权温书在身边后,便已经了然,并不是她这个母亲不心疼,而是对于儿子这种盲目很是无奈,况且这次过敏也还算发现的及时,不会出现生命危险,也算是给两个年轻的孩子一种警示。
慕晚瑜到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坐在病床前受着盛引之的权温书,女人红了眼眶,看到自己的到来,还有些羞愧。
“没事,要怎么说,也是他自己做!”
慕晚瑜和盛锦绣一样的心理,视线在病床上还在昏迷的男人身上瞟过一眼,随即安抚着权温书。
权温书一直都压抑着自己的心思,没有哭出来,但是在这种温软的话语中,最终抵挡不住,流下了泪。
就在此时,慕晚瑜深深地咽了口气,一巴掌呼在了床上男人身上,大声喝道:“够了啊,装也给我装得像一点,怎么,听着温书哭就心疼了,怎么吃螃蟹的时候就没有想到这个后果?”
这一吼,不禁让床上的人猛地睁开了眼,还让原本哭泣的权温书怔愣。
她和床上已经苏醒的男人对视了一眼,瞬间明白了,盛引之应该早就醒了。
“你……”
盛引之哪能够看到自家的妻子这般伤心,原本没有睁眼,光是听着声音就足以让自己心神不安,现在看到了更是心中满是后悔。
不等权温书将话说完,便拉扯着女人的手,将其按在怀中,“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慕晚瑜见着这一幕,撇了撇嘴,没有看着小辈在自己眼前亲热的习惯,对着盛引之摆摆手,便快步离开,同时还细心地带上了门。
“你知道会过敏,怎么还吃?”
权温书的声音带着些许的嘶哑,刚刚哭过后嗓子还有点不适。
“这不是因为是你给我吗,我可不能辜负我们家温书的心意!”
盛引之的声音满是柔和,显然,在经过救治之后,身体的精神已经逐步地恢复。
权温书被男人的这句话说得浑身燥热,意识到慕晚瑜还在屋中,想要挣脱开来,奈何盛引之的双手就像是铁箍,难以撼动,再加上自己顾忌着男人肩膀上的伤,不敢用力,只能够将脸埋在男人的怀中,瓮声瓮气地道:“舅妈还在呢!”
“放心,已经走了!”
这样说着,权温书也顺从地回拥着男人,在看到包厢中盛引之那副神情的时候,自己着实是被吓了一跳,直至到了医院,医生一再强调不会有生命危险后,这才有所放心。
感受着盛引之胸腔有力的震动,她终究是将刚刚的那股慌乱压下,满腹的委屈不知如何发泄,只能够静静地流泪,自己当时的担忧和惶恐,没有人能够明白。
感受到了自己胸口处的湿濡,盛引之的脸色变得有些暗沉,他也知道这次是自己做得过分了,原本是并不想让权温书多想,但是没有想到,多年后的过敏依旧照常,还将权温书吓到了。
只能够紧紧地抱住权温书,不住地安抚,“没事没事……”
第二日,盛引之的过敏症状基本上好全,经过昨日的插曲,权温书对于盛引之的关心更甚,同时对他的耐心也足够地好,在早上分别的时候,还能够回应着男人的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