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志远脸色更白,却不敢求饶。
皇上正是震怒之时,越求饶越是火上浇油。
所以他只是颤抖的跪着,不敢再说一个字。
天熙帝气得胸腹上下起伏,盯着赵志远的眼神几乎要将他活剐。然而最终他仍旧是压下了自己的愤怒,沉声说道:“朕问你,对苏浅璎,你到底有何打算?”
赵志远知晓这是皇上在给他机会,连忙说道:“全凭皇上做主。”
有一点他没敢说,就是给苏浅璎下化功散和芳尾花一事。从前只是想要解决这个麻烦,如今看来,如果苏浅璎真的与玉初或者宁晔关系匪浅,那么后果…
“你倒是聪明。”
天熙帝嘴角勾起几分讽刺,默了好一会儿,才道:“你先回去,问问她这些年到底去了哪里。麻雀飞过还有影子,朕就不信,她是凭空冒出来的。”
“这…”赵志远犹豫着说道:“因为之前的事,她与罪臣颇有嫌隙,并不愿说起此前经历。”
“那还能怪谁?”天熙帝又是一声怒吼,“老四胡闹也就算了,你也跟着胡闹,对自己亲生女儿都能赶尽杀绝的人,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赵志远不敢接话。
天熙帝深吸一口气,“总之,无论你用什么办法都好,朕只需要知道结果。记住,这是你唯一将功折罪的机会。否则——”
赵志远浑身一颤,白着脸道:“是,罪臣…遵旨。”
天熙帝见到他就来气,直接道:“滚!”
“罪臣、告退。”
赵志远勉强站起来,亦步亦趋的走了出去。
他抬头望了望夜色,廊前的宫灯似乎有些模糊,重楼宫殿也多出几许幻影。
抬手按了按太阳穴,他踱步出了皇宫。
……
落梅居。
苏浅璎放下微凉的茶杯,长叹一声。
“今天闹了这么一场,皇帝老头儿怕是气得不轻,说不定已经怀疑到你头上了。”她语气有些愧疚,“我不该出门的。”
玉初则道:“师叔本是洒脱的性子,怎可困于闺阁不出?让他们有所警觉也好,最起码不敢再肆无忌惮的欺负你了。”
苏浅璎不置可否。
“话说回来,我觉得宁晔这个人太…”
她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词来形容这个人。
说他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却又偏偏深沉狡猾,功于心计,擅弄人心。说他危险吧,她两次见他都没察觉到他对自己有任何恶意。
综合客观论证和主观判断,她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个人。
玉初眼神一闪,不动声色的问。
“太什么?”
“没什么。”
苏浅璎伸手揉了揉眉心,换了另一个话题。
“玉照国的仪仗队什么时候进京?”
“多则半个月,少则十天。”玉初一眼看透她的心思,道:“按照惯例,宫中会举办接风洗尘宴,届时百官都会携家眷入宫参加宫宴。”
说到这里,他看向苏浅璎。
苏浅璎苦笑,“本来我想自己解决的,如今看来好像你不得不被我拖下水了。也罢,反正他们已经怀疑你了,倒不如咱们主动出击。而且…我也不想再这样处处被动下去。”
玉初会意。
这便是要公布他们俩的关系了。
“我会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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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小虐渣爹,再虐继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