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有人知道太子夏候洛冰,其实最讨厌的是女人,所以一律挡了,让所有人落了个空。
这一天,夏候洛冰只带了两名手下,以及一个太监溜出了东宫太子府,到汉成王府来找夏候墨炎,一张清隽如玉的面容上布着苦不堪言。
“皇兄,你说叫什么事?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进宫了。”
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一听便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还不是各个大臣往太子府送女人了,所以这位爷觉得苦不堪言。
晚清望着他,眯起眼睛盘算着,该如何治好夏候洛冰的恐女症。
“其实你身为太子,现在府内一个女人都没有,我认为你还是留下一两个,一来拉拢势力,二来别让人家觉得你古怪,到时候再传出个太子仍是断袖之臂,龙阳之好什么的,可就麻烦了。”
晚清破笑肉不笑的开口,夏候洛冰看她眼里分明有幸灾乐祸,恼怒的瞪着她,两个人就那么对恃着。
一直站在夏候洛冰身边,乖觉的小太监这时候开口。
“其实太子的恐女症也不是治不好。”
这小太监声音清脆悦耳,生得皮白肉嫩,最重要的是他竟然知道太子夏候洛冰是恐女症。
晚清不禁对小太监感起兴趣,认真的打量他,竟发现一件好玩的事情,唇角紧抿,望着那小太监问夏候洛冰:“这是你的小太监吗?”
“是,小桂子,还不见过世子爷,世子妃。”
“奴才见过世子爷,世子妃。”
小桂子有点头皮发麻,为什么世子妃的眼睛看起来亮闪闪的,有点像狼眸,而他似乎成了她口中的糕点。
“呵呵,小桂子啊,好,很好!”晚清笑得像只小狐狸,吧叽吧叽的啧嘴巴,似乎准备食了小桂子似的,正厅内的两个人同时的变脸,夏候洛冰直接一伸手扯了小桂子到自已的身边,瞪着晚清。
“你不会是想算计小桂子吧。”
而另一个变脸的人是夏候墨炎,怎么看晚清此刻的眼神,都有些色迷迷的样子,她不会是喜欢这个小桂子吧,虽然唇红齿白的很可爱,不过却是一副娘娘腔样。
“晚儿。”
某男的警告响起,若是她再表现对别的男人色迷迷,他就让她进房后一个星期下不了床。
晚清无语的翻白眼,叹气,两个脑白痴,然后望向小桂子:“你不是说有好办法可以治太子的恐女症吗?说来听听。”
眼下必须要治好太子不愿意靠近女人的毛病,不过也没有那么严重嘛,晚清想着,望向小桂子,只见他鬼头鬼脑的点头,然后转身便往外走去,一挥手颇有气势的开口:“走,你们跟我走。”
夏候洛冰瞪着前面那细长的小身影,冷冷的警告:“小桂子,你皮在痒了。”
“太子殿下,快走吧,你不想每天都躲在汉成王府吧。”
小桂子根本不甩他,夏候洛冰眼里快冒出冰锥子了,可惜前面的身子依然没停。
晚清则满脸的欣赏,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怪胎啊,竟然不甩夏候洛冰这个太子,这人还真合了她的胃口,赶紧一拉夏候墨炎的手:“走吧,去看看小桂子怎么治好太子的恐女症。”
两个人往外走,看到夏候洛冰站在厅堂上一身的寒气,没有要动的意思,晚清皮笑肉不笑的开口:“太子,确定不需要治好自已的毛病吗?”
夏候洛冰一看晚清的神色,便没好气的跟上他们的身影,一行几个人跟着小桂子的身后,偷偷摸摸的溜出汉成王府。
之所以说偷偷摸摸是因为小桂子本就个子小,长得又瘦弱,竟然还缩手缩脚的,好似一团小可爱,还警告她们不准惊动任何人。
几个平常强势无比的人便跟着他的身后一路出了汉成王府,悄悄的去治太子的恐女症了。
一行几个人行了一段路程,总算被小桂子带到了楚京城比较偏僻的角落,周围是普通的人家,此时门前进进出出的人,不时有说话声传出来,小桂子便带着他们几个从院后门翻墙进去,然后凑到人家窗户下偷瞧,房间里有一个女人正疼得死去活来的在生孩子,这个画面,夏候洛冰和夏候墨炎没瞧过,晚清可是知道的。
没错,小桂子带他们过来竟然是看一个女人生孩子。
晚清眨巴眨巴眼睛有些反应不过来,身后的两位直接便发怒了。
太子夏候洛冰脸色阴沉,周身的凌寒更甚,阴森森的露出一嘴的白牙。
“小桂子,你是什么意思?”
“是啊,这是什么意思。”
夏候墨炎也是一脸的不解,重复着夏候洛冰的话,倒是一边的晚清慢慢的有些了然,眼睛晶亮亮的,不得不说这小桂子的头脑还是很管用的,没错,夏候洛冰不愿意亲近女人,抵触女子,无非在他的童年阴影里,感觉女人很强大,很阴暗,伤害了他,可是看了生孩子的女人,没有人会不动容,没有人会不感动,看过了这个过程,夏候洛冰就会知道,女人没有他想像的那么可怕,相反的很弱小,很弱小,在生孩子的时候,说不定轻易便死过去了,生命在这个时候是那样的脆弱,好似绷着的弦,有时候轻轻的一弹便断了。
小桂子没说话,晚清却高兴的笑起来,嘘了一声,怕惊动屋子里的人。
“你们安心瞧着吧,只要太子看过了女人生孩子,他的恐女症就不治而愈了。”
“真的。”
夏候洛冰和夏候墨炎有些难以置信,两个人全都住了口,夏候洛冰自然想治好自已的恐女症,因为他心里知道,自已既然是太子,就不可能没有女人,那皇室的子嗣怎么办?所以他听了晚清的话,不错眼的盯着房间内的情况。
夏候墨炎自然想治好夏候洛冰的毛病,所以也盯着屋子里的情况。
不远处有手下注意着四周的动静,他们几个人就躲在窗户外面偷看人家生孩子。
房里的人注意力都在床上的产妇身上,哪里会想到外面有人偷看。
晚清仔细的打量这户人家,只是一个寻常的百姓家,屋内的家什也很寻常,窗上的产妇此时正痛苦的配合着稳婆的说话声,在做努力,明明是冬日,可是满脸豆大的汗珠往下滚落,脸色煞白。
稳婆沉稳安抚人心的话响起:“来,深呼吸,再用力,已经看到小宝宝的头了,快,用力。”
女人脸上露出笑意来,拼命的用力,再用力。
可是似乎小宝宝有点困难,根本出不来,房内稳婆的脸色微变,不过这时候她可不能惊慌失措,如果连她都乱了,产妇可就丢掉性命了。
“快,去烧热水来,另外找把剪子来,泥灰,快点。”
房内响起急促的声音,门外有颤抖地声音:“怎么了,怎么了?”
从房间里跑出去的人不敢说,房内的产妇有些不在状况,只能吩咐下去:“快烧水,快准备煎刀等事物,快点,别耽搁了。”
“是,是。”
外面有脚步声响起,也有低低的沉闷的哭声响起来。
窗户外面看着的夏候墨炎和夏候洛冰二人所有的意识都在房内的产妇身上,此时两个人的手紧握在一起,各人脑海中所想的不同,夏候洛冰似乎看到了母亲当年生他时候的痛苦,原来每一个女人在生孩子的时候,都是在经历一场死亡,原来那些看上去可恶凶狠的女人,她们也有如此可怜的一面,脑海中接受到这些,夏候洛冰的心,一下子坦然了,心中那郁结似乎化解了,女人根本不可怕,她们都是可怜的。
夏候墨炎想的却和洛冰不一样,他似乎看到了晚清生养童童时候的场景,心里紧绷着,动也不敢动,紧握着双手,不比门外那产妇的丈夫轻松。
晚清和小桂子两个人站得远一些,不过视线同时注视着房内的人,默默的替房中的人祈祷。
水很快烧好了,然后是煎刀香还有泥灰什么的都准备了进来。
稳婆开始动手,女子先是快昏过去了,可是稳婆一动手,疼痛使得她苏醒了过来,不住的轻叫。
外面的人看得心脏抽搐成一团,比房内的产妇还要疼,晚清知道在古代没有麻醉剂的作用下,用热水泡过的煎刀去煎真的很疼,恨不得死过去一般,幸好她生儿子的时候,儿子没有这么费神,好似知道娘亲会幸苦一般,所以很顺利。
不过屋内进行的时候并不长,很快便听到稳婆的呼声:“好了,好了,出来了。”
她一手抓着小孩子,啪的一拍孩子的屁股,哇的一声响亮的哭声,这声音宏亮有力,不用想也知道是个健康的小娃子。
这下门外响起了高兴的叫声,晚清等在屋子外面偷看的人也忍不住欢呼的抱在一起,深呼吸,好似与房内的人经历了生死一般。
房内,有人冲出去报信:“生了生了,是个小子。”
稳婆给产妇擦干净小娃子,摆在她的身边,然后去整理她的下身。
而产妇没有了先前的痛苦,歪着头一脸幸福的望着靠在自已头边的孩了,满脸的笑意,幸福就流淌在房间内。
窗户外面,夏候洛冰呼气:“没事了,真是太好了。”
“是啊。”
夏候墨炎应声,然后两个人同时掉转头,很快脸色难看的瞪视着身后的两个人。
晚清和小桂子头靠头,肩搭肩,一副姐俩好的情况,使得夏候洛冰和夏候墨炎脸色同时大变。
两个大男人身形一动,各抢了一个到自已的身边,然后开始训斥。
“小桂子,你离汉成王府的世子妃远点,你太单纯了,不知道人心险恶啊。”
夏候洛冰语重心长的开口,一向冰冷的人,难得的像一个大家长,小桂子眨啊眨眼睛,越发像单纯可爱的小白兔了。
不远处的晚清听了夏候洛冰的话,怒起,尼妈这话怎么这么难听呢,小桂子单纯,就要离她远点呢?她是毒药啊,还是细菌啊,本来还想告诉他一件事呢?这下让他自个去猜呗。
这边,夏候墨炎脸色不善的瞪视着晚清,满脸阴骜深沉的教训起晚清来。
“晚儿,太监也是个男人,虽然他什么都没有,但该保持的距离还是要保持。”
晚清用力的点脑袋,表示知道了。
不过站在他们对面的夏候洛冰有些不乐意了,什么叫什么都没有啊,小桂子还需要什么,他就是他的太监。
如此一想气狠狠的瞪向这边,两帮人互恃,然后迅速的撤离,分道扬镳。
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回汉成王府,一路上夏候墨炎什么都没说,想到晚儿与那小桂子头搂头,肩靠肩的他就不舒服/,即便是太监也不行,难道太监不是男人吗?
他正生着气,晚清满脸的笑意盈盈,走过去把小手塞进他的大手里,然后惦起脚尖在他的耳朵边咬起耳朵来。
夏候墨炎的脸上既惊又奇,先前的恼意瞬间消失不见了,用力的紧握着晚清的手:“你是说小桂子?”
晚清用力的点头,夏候墨炎稀奇了:“洛冰不是抵触女人吗?为何小桂子却没事呢?”
“也许是一物降一物吧,不过你记着别告诉他,竟然胆敢惹恼怒我,哼,就让他自个去整,看他什么时候能整明白。”
晚清得意的冷哼,夏候墨炎斜睨着她,分明是借机报复啊,不过他也很期待啊,两个人一脸的笑,再没有了之前的不和,相亲相爱的回汉成王府去了。
皇帝的敕书召告了天下,很快其他三国都知道了,金夏国半路冒出一个太子来,此事震动的不仅是金夏国的百姓,连带的轩辕龙番和苍狼国都惊动了,先前听说太子是个假的,众人没来得及瞧热闹,这会子又冒出来一个真太子来,所以各国都派出了使臣,前来祝贺金夏国,明面上是祝贺,私下里却是瞧热闹,顺带看看有没有办法私吞掉金夏国。
三国之中的苍狼国使臣最先来到金夏国,之所以先,是因为苍狼国早几天便出发了,早早出发是因为苍狼国的国君得到了消息,说慕容府的一干人全都被斩了,而苍狼国的稼木公主也去世了,所以苍狼国便先一步来金夏国,想乘机向金夏的国君讨些说法。
虽说慕容府的人该死,难道就不能保留公主一命吗?
皇帝派太子夏候洛冰接待了苍狼国的使臣,安置使臣在城外的驿宫居住。
此次苍狼国的领队使臣,正是稼木王子稼木萧遥。
一出现便有些咄咄逼人,责问夏候洛冰,要面见金夏的皇帝,讨要一个说法,为何害害了苍狼国的公主。
夏候洛冰半点面子没有给稼木萧遥:“我们没有给稼木王子一个糊弄本国的罪名,稼木王子倒责问起金夏国的麻烦来了,本宫若是证明稼木公主还活在世上,那么苍狼国该如何向我国请罪?”
夏候洛冰寸步不让,强势的慑人的紧盯着稼木萧遥。
稼木萧遥微愣,本来想先给这半路冒出来的太子一个下马威,谁知道这人竟然不是盖的,强硬冷血,不受他半点的威胁,反而是自已被他说得哑口无言。
正如他所说的一般,他的皇妹稼木盈秀还好好的活着,若是这夏候洛冰真的拿到了证据,那他们苍狼国可就难堪了,弄一个假的公主来联姻,到时候还真不知道会出什么样的事,稼木萧遥知道这一着自已是败了,不再纠缠在这件事上。
夏候洛冰倒也没有为难他们苍狼国的使臣,安置他们住在驿宫里,并派了专门的人侍候着,至于他是如何知道那稼木盈秀是假的,自然是墨炎皇兄派人送了信过来,所以他便知道了。
苍狼国先至,几天后,轩辕和龙番国的使臣也陆续的到了。
轩辕的使臣是太子轩辕夜辰,领着几名朝臣,龙番则是龙耀带队,陆续的住进了金夏国的驿宫。
太子夏候洛冰从兵部调了两万兵马防守驿宫,自已又派了天鹰楼的一部分人手暗中注意着驿宫的动静,汉成王府也调派了一部分羽衣卫防守着,以做到万无一失。
汉成王府。
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用完晚膳后一起回房间,两个人坐在房内轻声的说着话。
“现在三国的使臣住在驿宫里,一定要多加小心,若是他们伤了,只怕各国便有说法了。”
晚清叮咛,夏候墨炎点头,神色凝重,知道晚儿说得没有错。
若是这时候生出什么事来,就麻烦了,现在最担心的便是襄王手中的西翎军,他们对付不了他们,保不准暗中行动,动手对付驿宫内的人。
夏候墨炎想着终是不放心,所以便站了起来:“我去太子府一趟。”
“好,你去吧,与太子商量一下,一定不要让那些人受到伤害。”
“嗯,我很快就回来。”
夏候墨炎不放心的叮咛着,他除了担心驿宫那边,还担心晚清肚子里的孩子,这种时候,什么都要小心,以防万一。
房间内,回雪走了进来,侍候晚清休息。
暗处还有流胤待着,他们两个人负责保护世子妃。
世子妃因为怀孕,所以玄力大减,这种时候要万分小心,千万不能着了别人的道。
夜越来越深,一片清白的光芒好似轻纱拢着汉成王府,朦胧一片。
汉成王府一处僻静的角落里,忽然传来了痛苦的轻呓之声,然后是低低的啜泣声,哀求声,弥延在夜色中,虽然很轻,可是在寂静之中却分外的清晰。
“求求你饶了我吧,饶了我吧,解开我的穴道,解开我的穴道。”
一处背光地,乱石堆成的假山,旁边有高大的树木,此时那声音正是从假山旁边发出来的,只见一个女子被人压在假山上,暧昧至极,此刻正用力的挣扎着,可惜被点了穴道,根本动不了,所以也阻止不了那袭向自已的手,女子的身子越发轻颤得厉害,痛苦的哀求着,既怕被人听到影响了自已的声誉,可又不甘心就这么被沾辱了,她的胸前的衣襟已被拉开,露出一抹淡粉的束胸,月色下分外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