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如满月哪里会不晓得他的意思?
不由气得直骂人,“你,你卑鄙!”
“嗯?”
他心里好笑,看她着急的模样真好玩。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她嚷嚷着,可男子却不为所动。某姑娘没法了,眼看要走到后院那儿的月亮门了,忙抱住他脖子,仰起脖子在他唇上亲了下,带着哭腔道:“快放我下来……”
耳边传来男子略带得意的笑声。
她被放了下来,对面的男子指了指自己的唇,道:“不够。”
“你!”
“嗯?”
“……”
节操啊节操,不是姐不要你……
踮起脚抱着男子的脖子,粉粉的唇印了上去。
男子身上的薄荷气息窜入鼻中,在这冬日更带着一股凛冽之感。
唇上传来微凉的感觉,她闭上眼,一狠心,小心地舔舐了下,刚想缩回来却是被他按住了后脑勺,整个人都被他带进了怀里,那略带凉薄的气息好似一下火|热起来,他拥着她退到了月亮门后,将她按在墙上,如野兽般汲取着她的甜美。
所有的抗议都悉数吞吃入腹,他的火|热让她渐渐迷失,流淌过心尖的甜蜜好似蜜糖一般,聚集到一起,渗入心脏深入,慢慢的,就饱涨起来,好似要炸裂一般,让她不知所措,只能随着他的激烈而激烈,任凭索取。
口里发出细细的,情难自禁的呻|吟声,更激得男子情|欲四流,他是那样喜欢她,那样的喜欢……
喜欢得恨不得将她片片撕碎,再点点滴滴地揉进自己的骨血。
心里不知有什么东西在爬,似甜蜜又似痛苦,压抑得他难受,抱住她的手也越来越用力。忽然,他将她抱了起来,她下意识地抱紧了他的脖子,双|腿不自觉地缠上他,他心里一动,将她更是用力地抱入怀中,好似抱着一个小孩儿般,完完全全地将她拥在怀里,抵在墙上,耳鬓厮磨着,腾出的一只手情不自禁地四下游移了起来……
“咳!”
正在二人意乱情迷的时候,一声咳嗽声传来,惊慌了正在交颈缠|绵的二人,循声望去,见晁粟正一脸猥琐地望着他们。
满月一下就慌了,扑腾着就要下来,冷云将她放下,很不客气地道:“公公有何指教?”
口气不善,被人打断好事的冷侯爷显是心情不妙,刚刚小东西多投入,多忘情啊!
他很满意她因自己意乱情迷,可偏偏被这死太监打断了,这也太令人不爽了。
满月都要哭了,被人看见了……
还未等晁粟回应,她却是猛地踩了冷云一脚,气急败坏地道:“都是你,骚包!”
说罢便是跺跺脚跑了,路过晁粟身边时都没敢停下,直接略了过去。
冷云的表情微微龟裂,“骚包?什么意思?”
“嘿嘿!”
晁粟走了过来,神情越发猥琐,“就是说你是个闷|骚包子呗……”
说着便用手肘捅了捅冷云,挤眉弄眼地道:“我说,感觉如何?”
冷云斜了他一眼,“你找个一试不就知道了?”
“呃……”
这算点着公公的死穴了,晁公公被噎在那儿,过了好半晌才猛地一踩冷云脚,骂道:“混蛋!”
说罢便去离去。
冷云也是郁闷了。
他好好的在和小东西培养感情招谁惹谁了?
咧了咧嘴,虽是素来以硬汉著称,可到底肉|体凡胎,被两个人这样狠狠来上一脚也是会疼的好不好?
望了望天空,雪又变大了,望了好半晌,才听得一声叹息声从月亮门边隐隐传来,“唉,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圣人诚不欺我……”
回到后院的满月哪里敢去花厅,匆匆就上楼回卧室去了。
真是怪了,花厅里明明还热闹着,显是这样的天大家也不想出去逛了,都在屋里喝酒喝茶吹牛玩呢!
这样热闹的场面不是晁公公最爱的么?他忽然出来做什么?
“哎哟,出来透透气居然还见着这一幕了……”
走在花园里的晁公公一脸荡漾,拍着自己的胸口,自言自语道:“啧啧,冷云那小子看着是个性子冷的,想不到……啧啧,都要把人啃下去了,啧啧,12岁的女娃子也下得去手啊……”
想想那场面,晁公公不由摇头,啐了一口,“禽|兽!”
吹了一会儿冷风,晁粟酒也醒了,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忽然发现一个好玩的事。
看冷小子那模样分明已是情难自禁了,别看他是个太监,可活到这把年纪了,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
素来不近女色的冷小子忽然这样猴急,那分明是对满月这丫头动了真情了。
也对,就那小子的性子,若是不喜欢一个人估计别人死在他跟前都不会眨下眼皮子吧?
那天那样暴怒……
晁粟想到这里嘿嘿的笑了起来。
这些年那小子没少对自己毒舌啊……
人家杨小娘子才12岁,那家伙已23,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面对喜欢的女子却不能下手,那是何等难过啊!
晁粟摸着下巴,兀自点头,得提醒提醒这小子:女儿家太小就行敦伦之礼易伤身子……
想到这里,他便笑了。
完全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只要想到那个臭小子无处下手的模样,晁公公就觉心里好痛快啊!
果是一物降一物啊,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