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叶婆子冷笑,“自然是嫁了。”
“啊?”
叶梅儿惊呼,忽然大喊道:“我不嫁,我不嫁,我要嫁侯爷,我要嫁侯爷!祖母,您让爷爷去退亲,那丈夫本来就是我的!”
“闭嘴!”
叶婆子呵斥道:“那侯爷已被杨满月迷了心窍,那边冷夫人也不肯退亲,真是造孽!”
她哀叹着,又见孙女瑟瑟发抖,到底血浓于水,软了心肠,安慰道:“那冷侯爷就别想了。那陆家倒也不差,父亲也是七品的县官,你嫁过去也吃不得亏。”
“啥?!”
叶柳氏惊呼,“娘,您,您要把梅姐儿嫁给,嫁给那个混蛋?!”
叶婆子撇了她一眼,冷哼了一声,“你觉得现在还有得选么?”
柳氏语塞。
的确发生了这样的事,若是不嫁给陆文博,那她闺女一辈子就完了。
可那陆文博可是浪荡子弟啊!
嫁给这样的男人岂不是要苦一辈子?
自己的女儿自然是心疼的,想到这里叶柳氏眼泪都出来了,“娘,那,那陆家子弟……”
“怎么?”
叶婆子冷眼瞧着,“自己平日不好好教孩子,现在知心疼了?难道眼下还有更好的选择?”
“呜呜呜,我不要嫁,我不要嫁!”
叶梅儿大哭了起来,“我才不要嫁那个陆家公子!”
“闭嘴!”
叶婆子怒了,“你能不能嫁过去还两说呢!残花败柳,还有什么好挑的?”
“娘,您怎么能这样说梅姐儿,她可是您的孙女啊!”
叶柳氏气得脸色发白,“再说这事摆明了是杨满月那小践人搞得鬼……”
“你若有本事,你寻人晦气去啊!”
叶婆子没好气地说道:“那陆家子弟好歹也是官宦人家,呵呵,能不能为人正妻还两说着呢!滚滚滚,别在这里丢人现眼,快带她回去洗洗,像什么样?”
叶柳氏好悬一口气没提上就气晕了。
平常把大姐儿当个宝,整天夸好看;现在出事了就这般嫌弃,杨满月说得一点不错,叶家人就是无耻!这个老虞婆尤为无耻!
想想又觉杨满月可恨极了,想起自己心爱的闺女要被那样的人糟践,心里又气又痛,可现在她还不能表现出来。不然婆婆公公要插手不管的话,自家闺女就完了!
想到这里她隐了怒气,福身道:“还请婆婆怜惜梅姐儿,尽量周旋促成此事。”
叶婆子见她口气软了,态度也好了起来,“说这些做什么?你这个当娘的疼孩子,说话没了规矩我也不跟你计较了。都是当娘的,梅姐儿也是我孙女,我哪可能害她?眼下还是回去跟老爷商量,把这事压下去,然后得让陆家三媒六聘地娶了咱梅姐儿。”
“是……”
再说李慧娘这回暗算不成,不但赔了夫人又折兵,还挨了自己老子的打,一时间倒也不敢再冒然行动,安分了下来。只是心里的恨就别提了。
日子又平静了几日,这几日杨满月都在拼命提炼味精,也得亏天气热,不然这样熬煮提炼可费柴火。现在日头大,只要把装了浓液的罐子放到外面暴晒蒸发就好。
用黄泥过滤,再一次晒成,虽略带黄.色,可在这年头的人眼里看来已算得上雪白了。
一连好几日都在折腾这事,很快就被她弄出了八十多斤味精,让梅大友给疍民送了十斤去,又给王志送了点,剩下的则打算拿去宁波打开那些大酒楼的销路。
这日杨满月早早起床,陈氏也没出摊,满仓也没去上学,一家人在梅大友的护送下坐上小船去了宁波。
小船悠悠,看着两岸风景,杨满月只觉那些糟心事都离自己远去了。
坐在船头,看着身边往来穿梭的船只,嘴角带出一丝笑,“娘,等卖了东西,咱们在城里也多转下,给满仓买些书。再去城隍庙转转,我还没去过咧……”
陈氏连连点头,“要的,要的,去看看,去看看。”
说着又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其实娘也没去过……”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