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先皇遗诏在那里摆着,六皇子李祉成皇已是板上钉钉的事,现在说主少国疑?那是不是要重选一个皇帝?
“我是个女人,头发长见识短,”莫良缘抬头看向了这个言官,“那这位大人你知道我,无朝廷的调令,京师府,京师两大营的兵马听从护国公的调令出兵抓人,这是护国公要造反,还是京师府,京师两大营的兵马要给护国公来一个黄袍加身啊?”
“太后娘娘!”护国公不等公堂门外的言官开口,便厉声跟莫良缘道:“事情要看轻重缓急,莫桑青武艺高强,不出动兵马,如何能拿下他?”
“莫桑青犯何罪?”莫良缘看着护国公道:“未审未判,军队就听你的命令跑上京城街头抓人了,谁给你的权?谁给你的胆子?你是刑部的官,还是兵部的官?!”
护国公的手指向了莫桑青,道:“就凭他不忠不孝,下官就可抓他!”
“怎么?”莫良缘冷笑了起来:“你在跟哀家说族规了吗?莫桑青犯了莫家的祖宗家法,你就要朝廷的兵马替你抓不孝的子孙?”
“莫桑青犯了祖宗家法,也犯了国法,”护国公这会儿在莫良缘的面前是寸步不让了,“京师府和京师两大营的兵马也不是听下官的调动,京师府有捉抓人犯之责,京师两大营有护卫京师之责,太后娘娘,京师府抓人,京师两大营出兵护卫京城太平,这何错之有?”
京师府尹崔太和这时站了出来,冲莫良缘躬身道:“太后娘娘,下官是接到护国公爷的状书之后,才下令抓人的。”
“是吗?”莫良缘笑了一声,“你是护国公的门下弟子,你的话哀家一句也不信。”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护国公冷眼看着莫良缘道:“太后娘娘要包庇兄长,这不行。”
“我犯了何罪?”莫桑青这时开口了。
“护国公前些日子命人到宫中报我,说兄长你遇刺重伤,”不等护国公说话,莫良缘就道:“兄长,你告诉哀家,这是怎么回事?”
“我是受了伤,”莫少将军道:“但只是一时昏迷,重伤谈不上,我在护国公府养伤,关不知道护国公将我说成遇刺重伤了。”
“那你为何又出护国公府?”睿王问道。
“自然是听到这事儿了,我去找护国公问个明白,才知道借着我的名头,护国公已经将傅家父子都诛杀了,”莫桑青看着护国公道:“我不想做这个帮凶,护国公就要杀我,将我遇刺重伤,就要不治的事坐实,我自然不能坐以待毙,所以我带着侍卫逃出了护国公府。”
公堂内外响起一片抽气,愕然之声。
护国公自己就是个能言善辩之人,无中生有的事情看多了,所以莫氏兄妹和睿王联起手来的无中生有,没有激怒护国公,国公爷只是冷笑了数声,看着莫桑青道:“一派胡言!”
“傅家父子是不是死了?”莫桑青问。
“是,”护国公道:“可杀他们不是老夫。”
“那是谁下令抓傅家父子的?”莫桑青道:“是太后娘娘还是睿王爷?”
带兵去傅府抓人的严冬尽,而严冬尽带着的人是护国公府的侍卫、壮丁,这事护国公就想往别人的头上推都推不了。
“若不是我有些本事,”莫少将军道:“我今日怕是与傅家父子一样,死在京师街头了,哦,话也不能这么说,我若没被杀死在街头,没有睿王爷的人看护,我怕是方才就死在大理寺的天牢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