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李文龙,是我的战友,也是我生死与共的兄弟,他要是废物,这个世界就没有英雄了,他的腿是为了国家而断,他的血是为了国家而流,立过两次一等功,三次二等功,六次三等功,他的青春都交给了国家,他的忠诚也都交给了国家,为了国家他才残疾,你这样的人,有资格侮辱他?那群垃圾,又有什么资格侮辱他?记住,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要是再听到半句你侮辱他的话,我会杀了你!”
说完起身大步向李文龙走去,齐诺诺美目中闪烁着异彩,赵宝儿眼神里全是崇拜。
方雯狭长的魅惑双目扇动着,脸上尽是复杂之色,她毫不怀疑如果自己敢嘴硬,苏哲真的会杀了他,那是他不容亵渎的领域。
只是想起自己竟然被吓尿了,顿时悲愤欲绝,咬牙切齿的看着他,恨不得扒了他的皮。
齐诺诺迷恋的看着苏哲挺拔笔直的背影,那铮铮铁骨,仿佛没有任何东西能够阻止,也没有任何事情能够让他弯腰。
“麻痹的,还不滚,连一个菜都吃不起还待在这干什么?”
“残废,快滚吧。”
“喂,美女经理,你在不喊保安来,我们亲自动手了啊,到时候别说我们不给你面子。”
……一群纹身大汉还在叫嚣着,疤哥得意洋洋的在刘凤娟的身上上下其手。
眼睛斜瞥着李文龙,闪过丝丝冷芒,要不是海王舟的背景深厚他招惹不起,他现在就想打断他的腿。
“先生,你看……”
大堂经理为难的看着李文龙,她很同情他的遭遇,所以把他当做客人做借口让他留下。
但客人总要消费的吧,看他那一身肮脏的工作服,怎么看也不可能在这里消费得起。
李文龙低着头,痛苦的闭上眼睛,双拳因为用力都已经指节泛白。
他是个军人,为了保家卫国,为了任务可以无情的杀戮敌人。
这些人虽然可恶,他恨不得杀了他们,可这些混蛋终究还只是普通人,是自己的同胞。
他毕竟不是杀人狂,无法肆无忌惮的杀掉这些人,这是他身为军人的原则。
缓缓的转过身去,向大堂经理轻轻的点了点头,“谢谢你,我走。”
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蹒跚脚步,那萧索的背影,大堂经理不知道被触动了哪根神经:“等等,我想请你吃饭,能赏个脸吗。”
苏哲闻言下意识的放慢了脚步,嘴角掠过一抹温暖的笑意,这大堂经理人不错啊,文龙,但愿你会走出来,有一个新的开始。
李文龙身体一僵,头也没回,缓缓的摇了摇头:“谢谢,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施舍。”
大堂经理脸上泛起红霞,突然鼓起勇气嗫喏着说:“我…我…不是在施舍你,我叫林寒雪,今年二十八岁,还没有男朋友,我想谈恋爱,你能给我个机会吗?”
李文龙彻底愣了,苏哲嘴角的笑意愈发浓厚,脚步更加慢了,疤哥等人的脸色却变的十分难看。
疤哥阴沉的说:“林经理,你这是什么意思?”
刘凤娟嫉妒的看着林寒雪比她还要漂亮的脸蛋和身材,嘲讽的说:“还能是什么意思,贱货发骚了呗!”
“啪!”林寒雪脸色一寒,突然转身给了刘凤娟一记响亮的耳光。
“嫌贫爱富的贱货,嘴巴再敢不干不净,我现在就废了你。”
刘凤娟捂着脸上的巴掌印子,不敢置信的看着林寒雪,突然如同疯了般张牙舞爪的扑向林寒雪,“你个骚货,贱婊子,竟然敢打我,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林寒雪刚才鼓足勇气向李文龙表白,但那个男人却没有回应,让她实在拉不下脸面。
心里羞恼之下,才一时冲动扇了刘凤娟一记耳光,此刻被她撒泼的样子吓住了,竟然傻愣愣的站在那里动也不动。
她从来没有和人打过架,一时义愤后现在全是心里后怕,暗骂自己为什么脑子抽风,白白的替人出头,却要落个毁容的下场。
眼看就要被刘凤娟尖锐的指甲抓破她的脸,她恐惧的闭上眼睛,心里有些失望,李文龙,你真的是个懦夫吗?
“嘭”的一声,突觉自己的纤腰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搂住,紧紧的依靠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让她嘴角微微的向上翘起。
刘凤娟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似的飞了出去,半天后才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嚎:
“李文龙,你他么的敢打我,我草你祖宗十八代,你这个杂碎,畜生,废物……”
“我草泥马,敢打我的女人,你他么的找死。”
疤哥看着披头散发在那撒泼的刘凤娟,“砰”的一声,脸色铁青的拿起一个酒瓶在桌子上把瓶底磕掉,带着玻璃碴子的半截酒瓶向李文龙扎去。
他忌惮海王舟背后的势力,可不忌惮一个残疾的民工,他不敢冲着林寒雪发火,却敢对李文龙出手。
“麻痹的找死,敢打大嫂。”
“我草,真他么的活腻了,干死他。”
“麻痹的搞他,不把他打的下半辈子坐轮椅,老子都不好意思说是跟疤哥混的。”
“弄死这个逼犊子,这次让他彻底的残疾。”
……一帮小弟见疤哥动手了,纷纷操起家伙向李文龙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