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礼,你说这个话的时候你自己相信吗?”宁瑾坐在沙发上面,抬头望着不自在的蓝礼。“说句实话,连我自己都不相信。”
“可是这有什么关系?”蓝礼眼神执着对上宁瑾的视线,“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相不相信又有什么关系?我只知道,如果不是你宁瑾,我不可能活到今天,而且,而且宁瑾,你看,现在连我的仇人你都可以马上让他伏法了,所以你是因为什么原因来的又有什么关系?”
宁瑾眼神直勾勾的望着蓝礼,“你真的不介意吗?你现在去镜子里看一看你现在的样子,满脸都写满了‘强迫自己忽略’这六个大字。”
“不,宁瑾,你别说了,你不要说了好不好?”
宁瑾没有说话,只是用平静的眼神直勾勾的望着他,两个人对视得越久,蓝礼心就越往下掉。
他突然惊慌失措的对宁瑾说:“宁瑾,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我觉得发生了这么巧合的事情,怀疑是一个人的本性,这不单单只是我对你在怀疑,宁瑾你懂吗?”
“懂,我懂。”宁瑾点头,“就是因为懂,所以我才要给你解惑,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为什么吗?现在我告诉你,这一切都是因——”
“别说了,宁瑾,你别说了。”蓝礼突然一个脚步向前,抓住宁瑾的肩膀,眼带乞求的说:“宁瑾,别说了,我们马上就要分开了,不要这么残忍好不好,好不好。”
“不好。”
宁瑾目光盯蓝礼的眼睛,在他悲痛的眼神中,伸出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板开蓝礼放在她肩膀的手。
“蓝礼,你跟在我身边三年,学会了很多东西,今天我还要教你最后一样东西,人,可以容忍别人的欺骗,但是最容不下的,就是自我欺骗。”
“你难道心里没有想过?你自己心里一定有一个怀疑的对象吧!你不用怀疑,没错,就是你想象中的那个样子,我就是奔着震禹来的。”
蓝礼一步步后退,宁瑾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蓝礼,一步步紧逼:“你不是早就猜到我是为了震禹而来,才打消心底对我的怀疑吗?”
宁瑾毫不留情的话直击蓝礼的心脏,把他隐藏在心里最深的一次皮给撕开了。
他以为他掩饰的很完美,原来他所做的一切,宁瑾都收进眼底,只是她不吭声,只用事实来证明她的清白。
此刻的蓝礼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卑劣,他就像一个被遮住眼睛的拙劣戏子,宁瑾对他满心的善意他看不见,那就只任凭自己心底的揣测去怀疑别人。
他怎么就这么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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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人民法院前,邓家阳老泪纵横,唔唔咽咽的把自己一家人悲惨的经历对着摄像机讲完以后,神情突然变得特别激动。
“我说这是有人故意纵火,这是有人故意纵火,我报警了,可是警察不理我,警察说证据不足,不足以立案,可是真的是有人故意纵火,所以求你们一定要帮我。”
邓家阳的话一出,原本安静听他哭诉的记者们瞬间沸腾了起来。
普通公民一家三口害,警察以间距不足的理由拒绝受理案件。这可是大新闻,只要这个新闻一出,绝对会引起轰动,原本就对邓家阳抱有同情的记者,此刻变得更加的热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