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有人在弄我的头发,很不情愿地前强迫自己眯开一条缝,瞄了一眼!
“呃……prince,你怎么才回来呀?说好了一起回娘家的嘛,迟到这么就不说,还敢打扰我睡觉!!”我嘟了嘟嘴,口齿不清地嗔怨道。
他坐在我的床边,我便把头枕在了他的大腿上,伸手环抱着他的腰身,任由他轻柔地顺着我的头发。
“本来早该到的,但在万俟风身上耽误了一些时间。”prince边说边把被子拉过来给我掖好。
“万俟风?他又怎么了?”我嘟哝着问。
“他倒是个不简单的角色,行踪飘忽不定,神出鬼没,非常诡秘!我明明见他出了皇宫,却一出来就跟丢了。”
我缓缓地睁开一只眼睛,瞄着他,说:“你丢不丢人啊?堂堂的三皇子,洛寒、洛大侠,竟然……竟然不如一个近卫队总管,还给跟丢了??你竟然还好意思跟别人说??”
洛寒一阵尴尬,却又忍不住翻了一记白眼,说:“你也说他有问题啦,恐怕他根本就不是一个简单的近卫队总管!”
洛寒拉过我的手,细细地摩挲着。
“今日发生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他低低的说。
“那你今天发生的事呢?皇上找你说什么话呀?”我仰起头看着他深邃的黑眸。
洛寒怔了一下,没有回答我。
我全身敏感的细胞都活跃起来,顿时坐正身子,说:“是……我不可以听的事情?”
洛寒眉头一皱,长臂一挥就把我圈进怀中,说:“别胡思乱想了,不是那种事!”
我噘了一下嘴,说:“那是什么事让你如此烦心哇?”
“是宇的事。”他闷声说。
“宇?”我愣住了,“你、你找到他了?”
他摇头道:“我只是找父皇确认了一下,当年他并没有赐死宇,在事发当晚,宇就已经被送出宫了。”
“诶?”这是什么情况哇?
“还记得花龄木给你的那张冰蚕丝手帕吗?”
“嗯,记得啊,你还说那是雪域国的贡品,只有皇宫才有的东西。”
“我查过历年来雪域国进贡的记录,冰蚕丝一共送了三条。一条给了皇祖母,一条给了母后,还有一条……父皇给了他一生中最爱的妃子。我翻了一下当年从水泠宫查封的所有物品……唯独少了那条冰蚕丝手帕……”
我像是被雷击中天灵盖一般,不得动弹一下,脑子处于死机状态,一片空白。难道……花妖就是传说中的,二皇子——洛宇吗?
“而皇祖母寿辰那天,在水泠宫救走卓越的白影,也是花龄木!他,对于皇宫的地形,可是熟门熟路,了如指掌!会出现在水泠宫,也就合情合理了。当初不知道这层关系时,我也不敢肯定是他,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说明花龄木会出现在水泠宫。跟他交过几次手,对于他的武功和身影,是不会出错的。”
我只觉得喉头发麻,浑身发寒,脊背处都冒出了冷汗,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这,都只是巧合吗?”洛寒眼底一片深沉,墨黑的眼眸蒙上一层雾气。
“我无意中听到月妃和小柔谈话曾说到过,她们是启皇来的,是么?所以,洛宇很有可能是启皇人,说不定他早就回启皇了呀!然而,花妖……会是启皇人吗?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有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呢?prince,这种事,不可以这么武断的哇!”
“我亲自去启皇调查过几次,冥也去过很多次,暗卫更是没有放弃过。却一直查不到一丝关于那个人或是宇的事。”
“看来,那人一定是有地位的人,否则,也不会一点儿消息也没有了。”
prince点点头,说:“连父皇都没有办法查到,定然是个神秘之人。”
“她,是怎么和皇上相识的呀?”
“当年,父皇御驾亲征,和启皇对抗了数月依然没能攻下启皇的都城——楼兰。父皇乔装打扮进入楼兰城,便与月妃相遇了。父皇对她可是一见倾心,后来更是想尽了办法娶她为妃。”
“可是,仅凭一张手帕也不能断定花妖……花妖,就是二皇子呀!”
“我知道。”他叹了一口气,说:“睡吧,时辰不早了。”
“^o^,prince,被窝冷了,你给我暖暖?”
某人嘴角抽搐几下,说:“南宫煖,给我安分点儿!!”
“我哪里不安分了哇?是你把人家吵醒了,自然要负责的呀!”我不悦地嘟起嘴吧,双手环抱着他的脖子,脑袋乖巧地靠在他的胸膛上。
“你这磨人精,小心着凉了,睡吧。”某人抱着我,和衣躺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准备回宫了。在京城逗留的时间太久了,听云庄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prince做呢!
告别了娘亲和哥哥们,我便和prince一起回宫了。
“prince,你是不是让司马雪彤暗中帮助你呀?”
洛寒瞅了我一眼,没说话。
我嘟嘟嘴,说:“要帮你可以,但是别让我欠她的人情,我可还不起的!”
“我来还便是,只要你无事就好。”
“你以为你是谁啊?凭什么你就还得起哇?人情债,你拿什么去还哇?以身相许么?告诉你了,洛寒,尤其是你不准欠她的人情债!!记住了,嗯?”我咬牙切齿地凶道。
“^o^,你倒越来越像一个女人了,连吃醋的样子也越学越像了。”
他、他、他竟然还敢跟我开玩笑?还敢调侃我?呵,这洛寒的本事可是越来越大了呢!
不过……
“喂!什么叫‘越来越像一个女人’,‘连吃醋的样子也越学越像’呀?!!诶,敢情你就没有把我当女人看??!!!”
“噗”某人成功破功,笑得岔气!“不、不、不是这样的么?记得回门那次吗,你在这条街上撒的那些泼,那时候像个女人吗?简直就是一个小无赖,对吗?”
“呃……哼,不是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么,我嫁了一只呆头鹅,自然只能那样了!”
“咳!好了,快走吧。”他很不自在地咳了一下,拉住我的手,加快了脚步。
“等一下!”他一下顿住脚,清凉无痕的双眸紧盯着前面的一家客栈,沉黑的眼底越加的深邃。
“怎么了?”我瞄过去,看到两男一女坐在里面,应该是武林人士,而且,还是高手角色的人物!
邻桌是两个纨绔子弟,正色眯眯地盯着那个女子看,还边说边指指点点的,脸上全是猥亵的笑意。
“天蝎、射手、水瓶!”prince低低地说道。
“找死!!!”叫水瓶的那个女人怒喝一声,右手一挥就听到其中一个大惨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