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班上人老欺负我,有个大哥他们就不敢欺负我了。”
“不用,你今天这么一闹,已经没人敢欺负你了,你也就没必要认我当大哥了。”
我一下愣住,觉得还挺有道理,好像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那就这样吧,走了。”青年继续往前走。
“哥,哥!”我又追了两步:“你好歹告诉我你的名字,还有你的手机号啊,我想请你吃个饭!”
“得了,不用。”青年摆摆手:“以后别来找我,跟你这种小孩子玩还怪丢人的。”
话虽这么说,但他继续走,我继续跟。
“站住,站住!”青年指着我,很凶地说:“你再跟,我砍你了啊。”他晃了晃手里的砍刀。
我这才吓得不动了。青年哼了一声,才继续往前走。我原地没动,看着他的背影。他走了十几步,又拿出酒壶喝了一口。喝完酒,好像想起什么,扭过头来冲我说:“过来!”
我以为他改主意了,立刻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站在青年的身前。
“说三个事。”青年摸了摸鼻子。
“第一,你上午这么闹,肯定引起一些注意,学校其他混子说不定会找你麻烦,这就叫树大招风,自己小心。”
“第二,今天上午虽然救了你,但也等于是害了你。老猪知道你和我认识,以后免不了会给你小鞋穿,自己小心。”
“第三,我看你这个人还行,不至于遭到全班排斥,这背后肯定有人作祟,你八成是得罪了班上某个人物,自己小心。”
“说完了,走了。”青年说走就走,而且走的很快,不一会儿就消失在风雪中。
我呆呆的,仔细咀嚼着刚才青年所说的话,感觉一时半会儿难以吸收。
正发呆,突然听见身后有脚步声。
一扭头,是我爸我妈过来了,我爸阴沉着脸,我妈喜笑颜开。
“涛涛,刚才我们去找胡老师了,她说不用开除,也不用回家休息了。”
“嗯。”我轻轻应了一声,原来九年义务教育,开除学生和赶学生回家都是不行的,早知道就不怕他们了。
“说,你咋回事,咋好好拿砍刀打架?你哪来的砍刀?”我爸发话了,一脸的阴沉。
“爸,妈,这会儿还是上课时间,你们先回去吧,等我回了家再细说。”说实话,我还没想好该怎么说。
“是是是,你赶紧去上课,可不敢再闹事了啊。”我妈拍了拍我头上的雪。
我点点头,又看了看我爸,然后飞奔向教学楼。到了楼口,转头看了一下,我爸妈已经出了校门,在风雪中变成两个小点。我转身进了楼,来到我们班的门口。
“报告。”
“进。”
我一推门,明显感觉班上的气氛不对,从老师到学生都在看着我。
我本能的看看郝越的位置,果然还是空的。我从鼻孔哼了一下,昂着头走进教室,来到我的座位坐下,整个过程班上都是鸦雀无声,很多人投来诧异的目光,估计都以为我已经被赶回家了呢。不过啊,偏偏不遂他们的愿。
坐下没多久,就下课了,老师匆匆离开,班上同学也活动气来。不过和往日不同,今天的教室明显多了一层压抑,很多人都在克制着自己,连个大声说话的也没有,不时有人往我这边瞟。我又哼了一下,突然站了起来。我能感觉到,好多人都吓了一跳,但都努力装的没事。
我走到郝越桌前,狠狠一脚踹出,桌子倒了,里面的书本、文具也哗啦啦一地。还没罢休,我又走到教室后面,把水桶拿过来往上面浇了一遍。
“有能联系到郝越的吧?”我把水桶放下,一个字一个字地说:“跟他说,我不会放过他。”
说完以后,我又回到了自己座位上,班上的气氛更压抑了,都在很小声的说着话。
过了会儿,郁小唯坐到了我前面。我们没有同桌,都是单独成排,前面就是最近了。
“行啊你。”郁小唯压低声音说:“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么男人的时候。说说,砍刀咋来的,还有学校不处理你吗?”
我仔细看了看她的脸,确定已经没事后才说:“嗯,没事了,学校那边已经搞定了。”然后把过程讲了讲,当然我也要面子,很多细节都忽略了,比如差点跪下之类,还把自己和那几个青年的关系说的很铁。</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