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古爹爹拦下他们,说:“反正是吃饭时间,这位官爷肯定也没吃,一起坐下边吃边说!”
“爹……”古闺秀正欲拒绝,豆卢钦望继续自来熟的说:“那就多谢古老爷了,在下的确饥肠辘辘,饿的紧了。”
“哈哈,坐。”古爹爹领着豆卢钦望坐下,还斟了一盅酒,两人就这么且聊且喝起来,把古闺秀眼睛看的都直了起来。
还好古爹爹是个比较顾场面的人,并没有直接盘问豆卢钦望是什么人,做什么的,家里几口人之类的,而是看到他腰上的宝剑,知道他是个习武之人,跟他聊起了江南剑术大师叶剑霄的趣闻。
古闺秀默默在旁吃饭听他们说话,好几次忍不住去瞄她的爹,看不出来,她爹懂的挺多的。
古爹爹侃侃而谈,说着叶剑霄十年前仗义救下两江巡抚帮他查了私盐大案的事,又想到最近并州的事:“我在外做生意的时候,曾听人说大盗叶白衣就是叶剑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若叶白衣真是叶剑霄,我才听说叶剑霄寻了宝铁在秦岭剑冢铸剑,不可能来咱们并州作案啊,你说是不是?”
豆卢钦望点头说:“古老爷说的不错,虽然在下不确定叶白衣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但是也听说过叶白衣的不少事,我相信他不是一个胡作非为的鸡鸣狗盗之辈,这次并州的案子,一定是有人借他的名头闹事罢了。”
“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古老爷笑着说:“我还听说啊,叶白衣作案的时候,都会在现场留下水印的签字,有的时候用清水,有的时候用茶水、酒水,嘿嘿,这次咱们并州的案子,那罪犯也这样依样画葫芦吗?军械库就跟咱们的仓库一样,是禁水的,凶手总该不会提一桶水去偷火药的吧,呵呵,你说是不是?”
就像谈家常一样,古爹爹一点点的启发着豆卢钦望。
豆卢钦望天资颇为不错,听他这样说,瞬间肃然起敬,对古爹爹说:“古老爷说的有礼,那帮官吏只听闻最初的守卫说见到大门上有叶白衣三个字的水印,却因水印消失而忽略了水从哪里来,军械库无水的话,那……”
他眼神一亮,说:“司仓参军王友志被传讯审问时坦白,他那天晚上喝醉酒在仓库中睡觉!那水迹极有可能是他的酒水了!”
古闺秀在旁对她爹竖起了大拇指,说:“爹,你真棒,没想到查案子还有一手!”
古爹爹笑呵呵的说:“哪里啊,我们这些生意人,最讲究消息灵通,你不晓得,我们在外走商无聊时,最爱听八卦,听的看的多了,想的也多了,呵呵呵呵。”
古闺秀夹了条鱼到他老爹的碗里,说:“刚刚费了脑子,多吃鱼补补!”而后对豆卢钦望说:“衙门内部跟王友志关系好,会送酒他喝的人,很容易查的吧?”
豆卢钦望已起身,冲他们父女拱手道:“多谢二位点拨,我这就回衙门去了!”
他顿了一下,又对古闺秀说:“我还有事找古小姐,不过不急在这一时半刻,我回头再来找你!”说完,便卷风似的走了。
古闺秀嘀咕道:“还有事啊……破案干嘛找我家来了……”
古爹爹已在旁拿眼神瞟她,问道:“女儿,快说说,你跟芮国公世子是怎么回事啊?”
“咦,爹,你怎么知道他是芮国公世子?”古闺秀记得她没说过,她爹也没问过啊!
古爹爹在旁笑的一脸高深。</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