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响了,说话的是一个声音略粗的女人。舒安歌疑惑起身,嘱咐周馨雅看着浩浩,不要出门。
谁知她眼珠发红,咬牙切齿的说:“来人是看浩浩的保姆程英,程鹏的远方亲戚,那个收了小三的钱,想要害浩浩的人。”
“别担心,我这就出去打发了她。”
舒安歌出了房门,沿着花园小径走过去,远远的看到一个胖乎乎,脸颊上生着些横肉,眼角有些下垂的中年妇女。
见有人出来,中年妇女挤出一个笑,面相反而显得更凶恶了些:“你好啊,我想打听下,您有没有见到一个两岁的多的小男孩儿,个子大约这么高。我是孩子的保姆,他趁我不注意时偷偷跑出来了。”
程英伸手比划着,看神情的确有几分焦灼。
孩子失足落水死了,程英不怕,就算被程鹏怨怼上两句,但他的姘头李月青手里有钱,她还能趁机捞上一笔。
再说了,李月青快生产了,这一胎是个小子,程鹏有了新儿子,对浩浩自然不上心了。
舒安歌脑海中浮现出了《玄符正经》中相面篇的内容,程英面相凶恶,最然没做过大恶但小恶做了不少,注定晚景凄凉。
“没见过什么孩子,你再到别处找找。”
听到她说没见到孩子,程英面上露出懊丧神情:“哎,我从209号别墅找到这里,腿都快跑断了,没一个人瞧见孩子。您要是见到孩子了,劳烦将浩浩送到门卫处,谢谢了。”
“嗯,好的。”
舒安歌淡淡应付后,将门关上,径直回了屋。
见舒安歌回屋,周馨雅赤着眼珠说:“恩人,请您帮我看下孩子,我出去看看,程英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去吧,不要轻易出手,小以免小区里有人找道士或者佛教僧侣过来。”
“多谢恩人叮嘱,我会记住的。”
周馨雅怀着满腔义愤,飘飘忽忽的出了门,看到程英时,一双眼睛几乎要滴出血来。
程英敲了102号的门,发现没人后,又去了101号,没想到同样是大门紧锁。
她嘀嘀咕咕的转身,从兜里掏出了个手机,见程英要打电话,周馨雅飘的离她更近了些。
“阿嚏。”
程英被阴气冻得打了个哆嗦,将衣服拉紧了些,拨通了李月青的电话号码。
“夫人,您好,我是程英。”
她侧着耳朵等了会儿,见那边方便说话,这才压低了声音说:“夫人,不好了,邪门儿了,我跟您说。今天我将大门锁上,又把浩浩一个人放在水池边进屋忙活。没想到出来之后,浩浩没有落水,整个人不见了,大门上的锁还开了。”
程英说到这里,身子更冷了,不安的问到:“夫人,我在整个小区问了一遍,没一个人说见过浩浩的,他是不是丢了啊。”
电话那头,李月青慵懒的靠在医院的床上,一边吃葡萄一边看电视,听到程英声音慌乱,没好气的说:“慌什么,你再好好找找,要真找不到,就跟程鹏说孩子丢了,少不了你的钱。”
“是,是,我知道了,老板会不会怪我弄丢了小孩儿。”
李月青嗤的一声笑了出来,挑着眉梢说:“一个多余的小杂种,他自己都扔到别墅里不闻不问的,丢了正好。好了,我要快生产了,要安心养胎,电话先挂了吧。”
周馨雅在程英身边,将两人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仇恨之下,身上怨气渐渐朝煞气转化,让她有种咬断眼前人喉咙的想法。
关键时刻,又是一道清凉的气息,让周馨雅重新恢复了冷静。
望着缩手缩脚的程英,周馨雅有些感激那道来历不明的气息了,她还没安置好孩子,不值得为这样的人丧失理智。